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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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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雯集)龍上天 蛇落地 人安居

龍上天 蛇落地 人安居

今(四)日立春,龍出世了,這麼說此龍乃早產兒,還未足月的,而龍的降生一生就是九條,往往形狀性格各異,良莠不齊。明李東陽《記龍生九子》:“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囚牛,龍種,平生好音樂,今胡琴頭上刻獸是其遺像;睚眦,平生好殺,金刀柄上龍吞口是其遺像;嘲風,平生好險,今殿角走獸是其遺像;蒲牢,平生好鳴,今鐘上獸紐是其遺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座獅子是其遺像;霸上,平生好負重,今碑座獸是其遺像;狴犴,平生好訟,今獄門上獅子頭是其遺像;屓屭,平生好文,今碑兩旁龍是其遺像;蚩吻,平生好吞,今殿脊獸頭是其遺像。”讀了李東陽這段記載,這些龍仔既是良莠不齊,難怪金庸有“倚天屠龍”的大志:方地為車,圓天為蓋,長劍耿耿倚天外,對這種怪物大開殺戒,把攪風攪雨的“掘尾龍”、害人的水底蛟龍,倚天揮劍而屠之。

說到猛獸,人們都認為是龍與虎。常云:“龍精虎猛”,正因如此,乃有“龍爭虎鬥”一詞。貓與狗原為死敵,但兩者成為人類寵物之後,漸有人性,都已化敵為友。惟獨龍與虎都是難馴之獸,且非善類,鬥個不休。馬致遠《漢宮秋》第二折:“當日未央宮裡,女主垂旒,文武每我不信你敢差排呂太后,枉以後龍爭虎鬥,都是俺鸞交鳳友。”元馬謙齋《柳營曲 · 楚漢遺事》:“楚霸王,漢高皇,龍爭虎鬥幾戰場。”歷史上每見改朝換代都離不開鬥爭,人生短短的幾十年,大半歲月都活在鬥爭的陰霾下,已感到厭倦。新歲來臨,但願龍上天,蛇落地,人安居。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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