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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6日
第B14版:新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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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雯集)高官海盜土豪的石崇

高官海盜土豪的石崇

《幼學瓊林 · 輿地》說:“金谷園中,花卉俱備;平泉莊上,木石皆奇。”

鄭板橋曾說:“今日晨起無事,掃地焚香,烹茶洗硯。而故人之紙忽至。欣然命筆,作數箭蘭,數竿竹,數塊石,頗有灑然清脫之趣。”可見花卉木石,是文人雅士之玩好。不過這些玩好於金谷園中,豈只不雅,反而庸俗。要知金谷園主是何方神聖,且看看他的歷史。當然,他是高官,其官累至荆州刺史。不過,他也是賊,嘗劫遠使商客致富,於河陽置金谷園,與王愷、羊琇之徒競相奢靡,後為孫秀所殺。

《世說新語 · 汰侈》: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飮酒不盡者,就令侍衛一個個地把美女抓去殺掉。王丞相和大將軍曾一同去拜訪石崇,丞相一向不能飮酒,就勉強喝下去,終於大醉不醒。每輪到大將軍,卻堅決不飮,冷眼旁觀事情變化。已連接殺了三個人,大將軍臉色如舊,還是不肯喝酒。丞相責備他,大將軍說:“他自己殺他家裏的人,與你何干!”

關於石崇的劣行,實在罄竹難書,旣是一名海盜,也是臭名昭彰的土豪劣紳。然而當時的中國社會竟有這樣一員高官,連丞相、大將軍也沒奈他何。“金谷園中,花卉俱備”,不提也罷。

另一個是“平泉莊上,木石皆奇”。平泉莊主正是李德裕,唐趙郡人,字文饒,李吉甫之子,歷任憲、穆、敬、文、武諸朝,率同黨與牛僧孺為首的一派激鬥,史稱“牛李黨爭”。武宗時拜相,當國六年,消彌藩鎭之亂,封衛國公。宣宗立,為牛黨所諂,貶死崖州司戶任所。著有《會昌 · 一品集》、《次柳舊聞》等。據說平泉莊中有醉石和醒石,醉石是廬山名勝,為陶潛居處附近的大石,潛每醉即卧於此石上。

據《舊五代史 · 李敬義傳》,謂李德裕之平泉別墅中有醉醒石,醉時坐之即可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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