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

裙，古謂下裳，男女同用，今專指婦女的裙子。其實說到男女同用，並非古時，今日也有之，如愛爾蘭的男子也穿裙，而東南亞一帶的男女都普遍穿着“沙龍”，亦裙也。

從前，應說是上世紀初，仍然以裙為女子的禮服，如有節慶，媳婦向長輩敬茶，便要穿裙，新娘也是穿裙的。那時的裙長及腳眼。及後西風東漸，有一種稱為“西裙”的，雖然較短，亦及小腿，仍算端莊，一般為女學生的校服。直至上世紀六十年代，時髦女子興起一種“迷你裙”，豈只“迷你”，老實說，也迷我，因為我亦凡人也。連幽默大師林語堂都說：“演講，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沒有更妙。”

日前拙文說過“偷香”，這種“偷”的確香艷，想不到今天也有“偷”的，偷甚麼，曰“偷拍”，拍是拍照。偷拍並非間諜，他拍的是“裙底”，或問：“裙底有甚麼風光？”正如前面說，男人也有穿裙的，甚至人妖也有穿裙的，偷拍裙底為的是搜尋他們的秘密武器——干戈？

不過，消息說，那本地男子偷拍的是女遊客的裙底，近聞有人走私和帶毒，很多時都放在裙底。但那偷拍女人裙底的本地男並非緝私人員，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他所以偷拍的東西，應是少見多怪的。見多了便不以為奇。假如你走到泰國的布吉海灘，豪乳豐臀，觸目皆是，記得有一位學生仿作《木蘭詩》寫道：“織織復織織，木蘭三點式。”這“三點式”的現象多見少怪，其怪自敗。可惜這位本地男卻是少見多怪，品格自敗，被捉將官裏去了。

今日時尙是裙要短，褲要破爛，裙底的風光呼之欲出。有詞牌曰《蝶戀花》，如果花不香，卉非艷，相信蝶不再戀花。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