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 中心
文化中心的巴士站取消了,於是趕看演出時跑到氣咳,當然無語。
揸車啦你!你咪由金沙跑條大樓梯上去囉做咩啫!但我心裡雞皮疙瘩,總是覺得有甚麼怪不吉利的感覺。
事實上,文化中心巴士站,在一九九九年以前本來就沒有,你可以坐五號在香山公園(現稱何賢公園)下車,跨過了一條地底隧道,散步到文化中心的。我們是熱愛步道散步的城市嘛,對不?當年回歸時不知道你最欣喜見到甚麼呢?
前輩說過我們這代的幸運,是親眼見證城市巨幅度轉變的一代人。“幸運”這兩個字聽來,直到今日,有各種各樣的音質(陰質,好吧還有陽質)。我的欣喜是一整個區段的欣喜,由藝博館、文化中心一直連帶過海邊的玻璃屋,有各種各樣高端、驚訝、從未見證的展覽、演出、音樂會可以參加。那是我們高中畢業,剛上大學的時候。那個年齡的人誰不喜歡拿着啤酒樽,初嘗變成大人的感覺?不同的是,我們那麼辛苦衝破家裡的門禁防線,與家人爭吵,並努力讓家人相信,出夜街不等於去吸毒。拿着啤酒在聽爵士樂現場演奏,很窮但很“風流”。後來在社會打滾,才知道成為“邊青”是那麼輕易的事,差半步沒過線,因為我們被更精彩的、叫做藝術的東西拉過去了,從此,為此比“上癮”更“瞓身”。
前幾天,朋友拉我去聽本地爵士音樂家的現場演奏。他一邊大叫能聽演奏的晚上多麼美好,他兒子則被困在車廂上,一邊聽我們雞啄不斷地回憶“玻璃屋爵士樂”的美麗往昔。
現在上場演奏的人就是當年從那兒開始迷上爵士樂的人啊,文化局曾支持過那些人出國去學,“現在大家都很厲害呢!”他的感慨只有我們同代能聽懂。轉眼又是一代人的共同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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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