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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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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雯集)許由洗耳於潁水之濱

許由洗耳於潁水之濱

洗衣、洗澡的情形,幾乎天天都要進行一次,不過洗器官就不尋常了,其實洗器官也很多種,譬如洗骨、洗腎。比較少聞的就是洗耳。

據所知,洗耳並非真的以水沖刷,不過是“恭敬地傾聽”一個詞語,宋王邁《送族姪千里歸漳浦詩》云:“洗耳候凱音,嘉節迫吹帽。”

不過另一種洗耳就不是恭敬地聆聽,而是清洗耳朵,有否言過其實是另一回事。晉皇甫謐《高士傳 · 許由》:“堯讓天下於許由……由於是遁耕於中岳潁水之陽,箕山之下,終身無經天下色。堯又召為九州長,由不欲聞之,洗耳於潁水濱。”

有聞許由洗耳的詳情,見於《莊子 · 逍遙遊》的第二節:堯讓天下於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於澤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尸之,吾自視缺然。請致天下。”

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名者,實之賓也。吾將為賓乎?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歸休乎君,予無所用天下為!庖人雖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事情是堯將天下讓給許由,他說:“日月已經夠光明了,而火炬還不熄,要和日月比光嗎?及時雨已降臨了,還要灌溉,豈不是徒勞無功。要是先生在位,天下便大治,而我仍賴着不走,自感羞慚,請容許我把天下讓給你。”

許由說:“你治天下,天下安定了,還要我來代替你,難道我為着名麼。名是實的賓位,我豈是求賓位的人。小鳥深林築巢,所需不過一枝;偃鼠河邊飲水,不過滿腹。廚師雖不下廚,主祭的人也不越位去代他烹調。”

《莊子》闡述“無名”,名是累贅、多餘的,只有“無名”,才能得到自由。

冬春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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