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飾

“前面燈飾的亮度不夠，要多放幾盞。”難得有興致冒寒風到外面打一轉，母親對剛佈置好的前院燈飾，作出了如此評價。

為了能盡量延長擺放時間，踏入十二月，妹妹就開始把束之高閣的節日裝飾陸續搬下，並集中在一起，這過程一點不輕鬆。一年才用一次，為了不佔空間，這些量多體積大的物件，都放在車房小閣樓裡。收納不佔空間，麻煩在搬上取下不容易，特別是既重又大件的東西。除了家中積累多年的存貨，妹妹亦趁感恩節“黑色星期五”、星期一網購大減價，瀏覽蒐購一番。今年新添的，是放置前院的雪人、鹿車等燈飾。我的任務是把空鹿車填滿禮物，後來才發現這一點不輕鬆。多得不時網購，合用的空紙箱不少，就缺經得起“微雨洗禮”的包裝紙。走到第三家店，才找到需要的膠質、鋁質包裝紙。絲帶、花球還要去第四家才找齊。準備就緒，就等周末組裝擺放佈置了。

這個周末下班，未到家已見小樹叢中的幾個大白雪人，最高大的那個高舉“下雪吧”的牌子，還有放滿彩色禮物的鹿車，把前院填得滿滿的。木欄、門上繞着小掛燈，門上掛着應節花環。入屋迎門的，除了小狗“豆腐”，還有那棵綴滿裝飾的聖誕樹。經過十年八載的累積，這樹的掛飾已幾乎完全覆蓋樹身，金光燦爛、色彩繽紛的小球、星星，樸素的自製掛飾，充滿了紀念價值的禮物……就像一年一度的回憶大會。樹下放置了為孩子們準備的禮物，以及加放了防止小狗“豆腐”好奇去破壞的小欄杆。聽了母親的意見，也到前院看一看。夜幕下，才發現路旁放了射燈，把紛飛的雪花投射在白色的車房門上。比起不太佈置燈飾的左鄰右里，自家前院的亮度其實足夠了。

摸黑上班，前院的燈飾在漆黑中特別閃亮，就像送人出門，驅走不少寒意。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