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何時了?
新春巡遊掃疫霾,這項活動具雙重意義:一來營造新春歡樂氣氛,二來希望掃除癘疫。姑勿論是否因此而疫可除,但起碼能夠燃燒起人們美好的願望。假如稍為留意本地新聞的話,可以發現很多團體活動,都少不了對疫情的關注與期待早日消除,可是願望歸願望,現實環境始終令人憂心。
繼深莞再爆疫情,葫蘆島當局也呼籲市民留守家中,全市麻將館、棋牌室、影劇院、歌廳、網吧、洗浴和培訓機構暫停營業,市民盡量不聚餐,嚴控各類聚集性活動,紅事緩辦,白事簡辦。然而直至二月十二日零時至二十四時,已新增本土確診病例十一宗。
廣西百色市新一輪的檢測,亦增加十二宗本土確診,而疫情最嚴峻的當然是一水之隔我們的鄰埠香港:新增逾二千宗,初步確診四千五百宗,累計確診個案增至二萬五千○五十一宗,疫情早已失控,數千患者等入院。不少在港的澳門學生想回澳避疫,但礙於醫觀地點無着落,亦只好望洋興嘆。
《呂覽 · 仲冬》:“(仲冬之月)行春令,則蟲螟為敗,水泉減竭,民多疾癘。”今天這場癘疫已跨越三年,也非客歲之仲冬,究竟癘疫從何而來,目前仍未解開這個謎。王西彥說過:“戰爭之後,必有疫疾。”何時算是“戰爭之後”?打從二次大戰以還,各地戰爭此起彼落,根本沒有停過,我們厭惡戰爭,卻有人挑起戰爭,如果說疫疾之源來自好戰之徒,雖不中不遠矣。疫疾誠可怕,而其害始終比不上戰爭。正是:
新增瘟疫何時了?相信無人曉。莞深旅客現愁容,百色又增病例十餘宗。
葫蘆島上談關愛,老少留家內。香江宅密病員多,院舍隔離入住再延拖。
——調寄《一江春水》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