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家國情懷書集》

日前途經林則徐紀念館，到此一遊，竟獲《

家國情懷書集》一冊。這是澳門基金會贊助，澳門林則徐紀念館出版，由本澳書法家蔡傳興揮毫的一本小冊子。其中錄有文天祥的《正氣歌》和《朱子治家格言》。這格言說：“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所有這些規律都與我不符，由於以前的工作習慣，晚上才是我的工作時間，怎可“既昏便息”？有人問我：晩間“工作”是否做賊？一粲！

不談“治家”，且說“天地之正氣”。甚麼是“正氣”？文天祥說：“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這說法有點抽象難懂，簡單地說，正氣是指光明正大的作風或純良的風氣。《正氣歌》說：這正氣在太平盛世的時候是很難見得到的。好一句“時窮節乃見”。所謂“時窮”，是指國家在危難之秋，社會處於動盪之際，節操於是顯現出來，易言之良好的節操就是正氣。

文天祥寫過一篇〈指南錄後序〉，是為自己在戰亂中記事詩集《指南錄》寫的序文。作者簡括地記叙了自己出使元軍與敵人抗爭的情況，以及從敵營逃脫出來之後的顚沛流離、九死一生的流亡過程。從文章中可以看到文天祥的“節”那股正氣。

《正氣歌》一連用了四個“在”字：“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在齊、在晉、在秦、在漢各個朝代都出現過節操高尚的人物，由此可見各個朝代都有過“窮時”的危機。“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廷”，不過是某一段時日的“曇花一現”而已。

《左傳 · 襄公二十五年》，還有《左傳 · 宣公二年》，分別記錄了太史秉筆直書，不願違背良心，寧死不願篡改歷史的故事。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書法不隱。”原因是他們忠於歷史，為後世之鑑也。

在齊、在晉表過，還有在秦、在漢的史事，明天再表。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