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養的幽默
誰家斑鳩來到窗前
毛線被叼着從靈魂邊緣進入
串起了整個軀殼
像根不帶半分肉的魚骨
拔出來會血肉模糊
吞下去穿腸爛胃
再美的月色也鍍不上羽毛
玻璃盒子映着五彩斑斕的黑色
螞蟻都窺視着這笑話
快消失的影子戴起大禮帽
嘗試在濕滑瓦片上起舞
靴子的踏步聲一圈一圈轉開來
在滾滾長河中重複着
眼睛長在夜裡特別迷人
流浪的歸人感嘆着肉體美味
掰開兩半能否看到
不光明的人被判無罪
那是誰?是印在車水馬龍的黃虛線
孑孓般在人群裡穿梭
黑膠電影只有一隻眼睛
他只想去種棵樹
可惜,
再美好的殘缺只會寫成號句
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