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與期盼

在拙文《音樂家和他們的故居》三之一裡，我說：“那些照片啊！引起我的美好回憶；惹起我的熱切期盼。”

“美好回憶”從何而來？“大書”介紹了廿三位音樂家故居，只有八位的故居我是徘徊過的：德國貝多芬在維也納郊外海利根斯塔脫的；奧地利舒伯特在維也納Nussdorfer大街19號的出生地；波蘭蕭邦在華沙郊外熱拉佐瓦沃拉的出生地；挪威格里格在卑爾根特羅爾德豪根的；意大利普契尼在托雷德爾拉戈的；芬蘭西貝柳斯在耶尓文佩埃的；奧匈帝國萊哈爾在奧地利巴德伊舍爾的；西班牙法雅在格拉納達的。看着故居周圍環境和所收藏的遺物，會使你生出不少思考：如貝多芬，大師為甚麼會在海利根斯塔脫完成偉大的《第六（田園）交響曲》，又卻寫出悲觀厭世的“海利根斯塔脫遺囑”呢？所以說，貝多芬的所謂堅強，是時刻在與軟弱搏鬥中昇華的。

“熱切期盼”從何說起？“大書”中介紹的十五位音樂家故居，是我未曾有幸逗留的，您說我會感到遺憾嗎？這中間可分為兩類。一類是我造訪過音樂家另外的故居：如奧地利海頓在羅勞的出生地和在艾森斯塔特的故居；奧地利莫札特在薩爾茨堡舊區的出生地；匈牙利李斯特在奧地利雷汀的出生地；德國瓦格納在瑞士盧塞恩的特里普勝別墅；意大利威爾弟在帕爾瑪附近的隆高勒出生地；德國勃拉姆斯在奧地利穆爾茨佐施拉格的故居。一類是對音樂家所有故居都莫名：如法國的柏遼茲、馬斯內、丹弟、拉威爾、普朗克，挪威的布爾，奧地利的約翰·施特勞斯，英國的埃爾加，丹麥的尼爾森。以上音樂家的作品，有些耳熟能詳，如約翰·斯特勞斯；有些卻陌生，如尼爾森。我最近才在遍尋尼爾森的《夢遊法羅群島》狂想曲，結果還是美國的孫小姐為我找到這個作品的CD。任重道遠啊！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