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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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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雯集)無德而尊 無勢而熱

無德而尊 無勢而熱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這是《莊子 · 知北遊》中說的。誠然,光陰過得很快,不覺昨天已是處暑。處暑是二十四節氣之一,約在公曆八月二十三日左右。《逸周書 · 周月》:“秋三月中氣,處暑,秋分,霜降。”處暑,乃暑將退伏而潛處的意思,說明以後的天氣開始涼。不過際此未涼猶熱的時刻,天氣往往是最熱,近日氣溫高達攝氏三十六度。

熱,是一種動力的能量,此所謂熱能,物質燃燒或物體內部分子不規則地運動時放出的能量,是一種很重要的能源。有謂“有一分熱發一分光”。熱核反應,就是利用極大的熱運動互相碰撞而釋放出來的極大能量。設想這世界沒有熱,我們絕對不能活下去。特別是今天的人,衣食住行,沒有一樣不依賴電,電就是熱的化身。

熱,也是權勢與顯赫的同義詞。納蘭性德的《金縷曲 · 慰西溟》下闋:“丈夫未肯因人熱,且乘閒五湖料理,扁舟一葉。淚如秋霖揮不盡,灑向野田黃蝶。須不羨承明班列,馬跡車塵忙未了,任西風吹冷長安月。又蕭寺,花如雪。”

熱既指權勢、顯赫,那麼其人必然有德。但世事往往是反常的。《晉書 · 隱逸傳 · 魯褒》說:“無德而尊,無勢而熱,排金門而入紫闥。”像這樣的尊與熱大有人在,只要“熟性”。熟性這個詞始於戰後珠江三角一帶。不過現在已沒有人這樣說了,大概是由於社會不斷進化,語言也跟隨改變,把“熟性”進化為“識Do”。融滙了中西文化。

東漢的王符在他的《潛夫論 · 遏利第三》說:“無德而富貴者,固可豫吊也。”這是說:一個沒有德行而富貴者,可以預先為他弔喪!文章又說,兒孫如果賢良,不必靠上輩餘蔭;倘若兒孫不肖,餘蔭過多,適足以招致仇怨。故曰:“無德而賄豐,禍之胎也。”

冬春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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