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執無相
一直在尋找我在“新園地”刋發的第一篇散文,記得自己是留了剪報的(畢竟是第一篇見諸報紙的東西,縱然不是甚麼好東西,但也算是值得紀念的呀),然而,在家中卻是遍找不着。依着記憶中的大概時間去翻舊報紙,翻了兩個夏季的“新園地”,也不見影蹤。
勾起這個念頭的,是一條隱形的線。因為結識了一位同文,然後,她向她的學生、也是一位老師說起我;恰巧地,這位老師一直在搜集一些澳門寫作人的文章,我便是其中一個。於是,我開玩笑問她,有沒有集到我的第一篇散文?然而並沒有,這也在我料想之中,因為當時的筆名不是現在常用的筆名(就連最初使用的筆名我也有點模糊了)。
當我開玩笑地一問之後,這位老師卻十分認真地詢問了發表的時間段、筆名、主要內容等線索,然後反覆地在“慧科”搜索。雖然現在仍未能搜到那篇文章,不過,我已折服於她的認真之下,而且還加了微信,成了好友。
因為這位老師的認真,我也不得不認真地提起精神到資料室去找一找了。雖然仍未有結果,卻意外地找到另一篇很早期的“新園地”小文,也算是有所得着了。
很奇怪地,雖然文中寫到的人物,我怎麼也想不起名字了,但對自己的作品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大概就因為是由自己腦海創造出來的東西吧!然而,更重要一點的確認,就是文末那幾句現在看來仍有所觸動的感喟。原來,就在十多年前,我已經有了這種對生命意義的體悟,而且一直貫穿在往後的寫作中,成為一種若隱若現的底色存在。
然後,忽然間,我失去了繼續尋找的動力——當它一直銘刻在我的記憶中、已經化成了我的思想一部分,它是否仍以實質的存在,已變得不重要。無執,無我,無相。
花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