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意想不到

我是真的想吃掉它，打了蛋，放了鹹蝦葉，當我再次見到它，洋蔥，為何你發了芽！

發芽的洋蔥可以吃嗎？發芽的大蒜可以吃嗎？發芽的各種植物可以吃嗎？頓時我有了神農之心，各種意想不到的植物生長周期在冰箱裡，我必須慢慢吃光它們才能知道，不，就算我吃光這座花園，我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中毒。

我有養空氣鳳梨嗎？

明明沒有澆水，卻生出姿態各異的葉子與花，你不是洋蔥，你一定是空氣鳳梨！為了向大自然展現出護生愛物之心，我買了靚土，將洋蔥種了進去。再來看一眼，蔥葉反而不健康了，媽媽咪，那些根鬚無限，喂喂，你們究竟要到邊樹去？

我想起《白花之戀》。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個女孩，發現花園裡長出一朵白花，白花芬芳美麗，於是女孩用心灌溉與照料。有一天，白花居然枯萎死去。女孩悲傷困惑，是因為自己付出太少？是因為灌溉過多？白花，你為什麼不再為我開放？第二年春天，花開了。不過，卻在人家的花園裡。莫尼卡 · 巴倫可的植物畫得太美太憂傷，人生所有意想不到，就想她的白花，不不，我的洋蔥。

植物有太多意想不到的隱喻，誰知道這些綠色的樹葉會變成茶？莫妮卡的另外一個作品《茶》，蝴蝶頁是滿滿的白花，從自然風景到栽植烘培，從文化歷史到情感人際，引入“茶”是所有意想不到的相遇。

我的心情好多了。

附註：當我細緻照護眼前這兩株空氣洋蔥，孰知第二天，它們竟長出高高的花莖，感謝！（不知道該謝什麼，就謝個天吧！）

川井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