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行言孫
孔子在《論語·憲問》中說:“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有別於“危言聳聽”的危言,這裡的危言,是指“
正直的言論”。就是說在國家政治清明的時候,必須展示出自己正直的言論與行為;當國家政治昏亂之時,仍然要展示正直的言論,但行為就得小心謹慎一些了。
在那個專制獨裁的年代,可沒有幾個如李世民般能躬身自省、兼聽納諫的統治者,於是,知識分子能真正展示正直言行的機會不多。在政治環境昏暗時,若然還是堅持正直的行為,那就隨時會惹毛統治者,招來殺身之禍。但為了表現知識分子的風骨,孔子還是認為必須有正直的言論,才不至陷入諂媚。然而,在那個沒有言論自由的年代,也是很危險的,逆賊燕王朱棣就是因為方孝孺的逆鱗言論,而把他“誅十族”。唉!要是真讓你有言論自由,也不叫做“邦無道”了。孔子“危言”的底線是“邦有道,不廢;邦無道,免於刑戮”。
在《論語》中,孔子談到國家的有道與否,最常聽到的是“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就是說在國家政治清明時,自己還是貧窮低賤,就是恥辱了,但當國家政治混亂,自己卻富裕而尊貴,那也是一種恥辱。簡單一句,就是別“同流合污”。要做到這點,不免要“裝瘋賣傻”,你看他讚揚寧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這樣才能韜光養晦,明哲保身。
假如在今天,人們還是要裝瘋賣傻,不能展示正直的言行,難道還叫“邦有道”嗎?正合了蘇老泉那句“是又在六國下了”。
王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