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風的精神病院

——談美劇《黯衣天使》

劇集《美國恐怖故事》的導演之一Ryan Murphy早前在Netflix釋出新作：《黯衣天使》（又譯《拉契特》）。

故事發生在一九四○至五○年代美國的一家精神病院，這個年代精神醫學界處於非常“實驗性”的階段，治療方法包括藥物、電擊、額葉切除術以及水療等。當中所謂的水療，聽着好像挺享受，其實是把病患長時間浸泡在極熱或極冷的水中，甚至交替使用。這些治療方法放諸現今來看，可謂是非常可怕甚至殘忍，而導演也利用了這點為本劇增添不安感。

劇中女主角Mildred Ratched的人物設定由電影《飛越瘋人院》中的同名護士改編而成，講述在那個“瘋狂”的年代，Mildred Ratched想方設法混進了一家精神病院，其身份撲朔迷離，行事亦正亦邪，教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天使還是怪物。

女主角由演技派的Sarah Paulson飾演，一顰一笑都是戲，完美演繹謎一樣的女子。有趣的是她也是《美國恐怖故事》第二季《瘋人院》的女主角，故事同樣是圍繞精神病院，不同的是，她這次由病患“升級”成護士。

女主角的演技固然無可挑剔，劇中一眾演員也是演技在線。其中，舞台劇出身的Jon Jon Briones以及Sophie Okonedo，演出皆張力十足。前者飾演精神病院唯一的醫生，會因為病患康復而感激涕零，卻有不可告人的黑歷史；後者飾演有多重人格障礙的病患，在弱小無助、狂妄暴力等人格之間切換自如，表現非常有說服力。

另外，本劇的攝影和美術都十分出色，運鏡行雲流水，服裝場景道具的色彩飽滿又復古，連劇中可怕的精神病院都似是復古酒店多過似醫院。

在劇中的年代，愛發白日夢、同性戀等行為也是需要被治療的，精神病院的護士們卻對此不以為然，到了今天，事實也告訴我們這些不是病。昨日的信仰被今日推翻，而今日人們認定的事實，放到明日，又可能有新的解釋。

吉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