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的花楸樹》

生於一九二五年二月十六日的俄羅斯作曲家葉甫根尼 ·

羅德庚，於今年七月十九日去世，享年九十五歲。羅德庚當然不像俄羅斯作曲家杜納耶夫斯基、索洛維約夫-謝多伊、諾維柯夫等那麼多產且聲名顯赫，但其於一九五三年作曲、由米 · 比里賓柯作詞的《山楂樹》，卻也從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後期開始，在我國大地唱響並得到順乎自然的激賞。

《山楂樹》，寫的是一位姑娘要在兩位男子中選一位作為未婚夫：“兩個青年人等我在山楂樹兩旁。”卻因兩方都優秀而舉棋不定：“白天在車間見面，我們多親密，可是晚上相會卻沉默不語。”最後，姑娘只得求助於“白花開滿枝頭”的山楂樹：“哦，最勇敢、最可愛呀，到底是哪一個？哦，我親愛的山楂樹，請你告訴我……”

明顯乃三角戀的《山楂樹》，曲調流動活潑，幽思難禁又詼諧幽默。其為一首女聲領唱、重唱或合唱的6／8拍子歌曲。曲風富俄羅斯民歌韻味。我曾欣賞羅德庚曾辛勞過的烏拉爾民間合唱團表演《山楂樹》的視頻，伴奏的是兩位拉着手風琴的年輕男子，唱着唱着，領唱就唱到他倆的身邊，左右手分搭在他倆的肩上，彷佛一位就為歌曲中的鏇工，一位就為鍛工。

有說，在俄羅斯，《烏拉爾的花楸樹》才是羅德庚這首歌的原名。許是視野太窄、才疏學淺，我很詫異於此歌傳入我國時易名為《山楂樹》。花楸樹、山楂樹雖同屬落葉喬木，但畢竟乃相異樹種。花楸樹在俄國隨處可見，其被俄國人稱為愛情的象徵物。歌中的姑娘請花楸樹為她作出抉擇合乎情理。而山楂樹，即使為我國國民所熟悉，但似乎沒有花楸樹的可愛寓意。

《烏拉爾的花楸樹》，既是羅德庚的成名作，又是羅德庚的代表作。作曲家另有一首叫《白雪茫茫》的歌曲，也值得禮讚推崇。由格 · 瓦爾沙夫斯基作詞的《白雪茫茫》，速度緩慢深沉，其間有着一抹愁緒，同樣由女聲獨唱和重唱。你聽：“美好時刻為何被遺忘，回想往日約會只剩心悲傷……”

陳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