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

有人說：小提琴協奏曲《梁祝》、鋼琴協奏曲《黃河》和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齊列為二十世紀中國三大協奏曲。我喜歡《梁祝》和《草原英雄小姐妹》這兩首。

一九七○年，作曲家吳祖強在音樂學院的日子不太好過，李德倫把他請到中央樂團，吳祖強與琵琶大師劉德海相遇了，吳祖強想創作新樂曲，劉德海想演奏新作品，兩人一拍即合。劉德海、吳祖強和王燕樵一起構想創作別開生面的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這是世界上第一首由西洋交響樂團協奏、中國樂器琵琶獨奏的音樂新作，是一首有真實故事內容的敘事協奏曲：一九六四年二月九日，內蒙古草原上十一歲的龍梅和九歲的妹妹玉榮，為生產隊放牧近四百隻羊。中午時分，狂風大雪席捲草原，龍梅和玉榮經歷了二十多個小時與暴風雪搏鬥，把散亂的羊群聚攏在一起。由於嚴寒、飢餓和疲勞，玉榮昏倒在雪地、腳腿凍傷的龍梅仍撐着緊跟羊群。幸好有牧民哈斯朝祿父子倆發現，姐妹倆才得救。

因為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所以該協奏曲的創作和演出過程也遭遇到很多磨難。一九七○年有了創作意圖，一九七三年創作完稿，可是一直沒有演出。據說其中有一個原因是救援小姐妹的牧民哈斯朝祿是被冤屈的反革命分子……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一九七六年得以首演，李德倫指揮中央樂團協奏，劉德海親自演奏琵琶。

一九七六年底日本指揮家小澤征爾訪問北京，聽了中央樂團演奏的這首協奏曲大受感動。一九七八年小澤征爾到北京執棒中央樂團及劉德海演出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一九七九年三月小澤征爾帶領美國波士頓交響樂團到北京，與劉德海合作演出該作品兩場。同年四月在美國波士頓交響大廳，小澤征爾又一次指揮劉德海與波士頓交響樂團演出，並錄製唱片全球發行。一九八一年以來劉德海還與柏林交響樂團合作演出此曲，為我國的民族音樂走向世界作出了貢獻。

澳門曾經多次演出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邵恩和呂嘉都曾經指揮澳門樂團演出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近十年澳門樂團曾經在全國三十個省市自治區（包括台灣）巡迴演出，幾乎每次都有琵琶協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並且每次都是章紅豔琵琶獨奏。美女琵琶演奏家章紅豔多次來澳門演出，一九九七年第八屆澳門藝術節與澳門中樂團合作演出協奏曲《彝族舞曲》和《霸王卸甲》。二○一二年第二十三屆澳門藝術節彭家鵬指揮澳門中樂團演出《草原英雄小姐妹》，也是她擔任琵琶獨奏。可惜由於種種原因，劉德海本人，沒能在澳門演奏此樂曲，使筆者深感遺憾。

殷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