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畢業

在車子差不多到達鄰市一高中時，瞥見一群人舉起橫額，站在沉寂了兩個多月的馬路旁。近看才知道是祝賀子女高中畢業的家長們，戴着口罩隔着安全距離站着，為汽車上的畢業生歡呼。汽車排隊進入學校的露天停車場，經過一個個臨時搭建貼着“證書＂、“獎狀＂的帳篷。

這就是學校避免群聚取消畢業禮而採取的應變措施吧？立在十字路口的紙板、畫在車窗上的祝福句子，從用品店走出來的顧客，拿着一大束四方帽形的彩球，都是“畢業季節”的獨特風景。原本以為短暫的停課竟延長至學年結束，這個五月份畢業生的關注點，就是畢業禮的安排。電視、電台及播客為取消畢業禮的應屆畢業生舉行畢業禮廣播，而哈佛、麻省理工則進行網上直播。組長對平日不怎麼熱衷上學的高中女兒，在她試穿畢業袍時，竟然感動得熱淚盈眶。至於該校將如何舉行“安全”的畢業禮，六月初自有分曉。新學年升上高中的姨甥女，兩周前便收到學校通知，晉級禮改由網上進行。

與好友、舊同學一起升上家附近的高中，姨甥女對意味初中結束的晉級禮改為網上進行不置可否。我們還是按慣例準備美鈔花環，“隆重其事”把典禮前已收到的證書裝框，高高興興地拍照。時間一到，大家圍着電腦看直播。唱國歌，在校區總監、院長、校長、畢業生致辭後，就是宣讀每位順利升上高中的學生名字，程序一如過往現場觀禮。不同的是，參加者不怕找不到停車位，無需在烈日下曝曬一個多小時（當日為初夏最高溫的一天），我們還可以一邊吃飯一邊收看。原本唸名字時現場此起彼落的掌聲與歡呼聲，以及高漲的情緒，在家觀看顯然是無法感受得到。

因應疫情而更動的畢業儀式，學生與家長喜歡與否，都將留下獨特的回憶。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