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的技術
疫情,到了夏天。社會上好像慢慢形成兩種對未來的想像,一是疫情趨緩,然後回復“正常”;另一種是疫情將變成日常,人們將面對新的生活方式。更多的時候是兩種心態都在同一個人的心裡運作,在不同的情況下,上演着內心小劇場。作為社會的一員,劇場界大概也存在這種內在衝突,雖然沒有衝突就沒戲可看,但當中還是以人物內在衝突、內心掙扎,最扣人心弦。
起初大家都以為疫情很快過去,都不願宣佈演出取消,一直說了好幾個月“延期”,結果都沒有肯定的日期,只好折衷地延到明年。人們說不清疫情會不會過去?如何過去?社會如何恢復?一切未能明朗,藝術家應該善於想像,劇場人也就開始在“現場”的信仰與想像中尋找新的可能。
台灣江之翠劇場結合傳統梨園戲與日本舞踏的經典劇目《朱文走鬼》是今年“台灣戲曲藝術節”的節目,由於政府文化場館主辦的節目於三月底幾乎全面取消,原定四月四及五日上演的《朱文走鬼》改以現場直播形式進行,剛好它也是我原定飛往台北觀看的劇目,然而由於疫情影響而取消行程,直播演出某程度彌補了我的遺憾。
這是一部傳統戲與當代劇場美學的跨界實驗,傳統梨園戲文本、音樂、演唱,再加上日本能劇的舞台設計,舞踏表演美學等共冶一爐,事實上在我僅有的家庭影音設備中,很難一下子完全體驗。正如一篇劇評中提到:“影像整體偏暗、字幕遮蔽、以及鏡頭視角的限制等技術上的缺憾。一直到演出中段,我看到留言區的討論才注意到舞台有架高,也是演出之後在翻找舊資料的過程中,我才確立《朱文走鬼》本舞台和橋掛的舞台形式。這些都是劇場演出被放進鏡頭之後,不可避免的衝突與磨合。”除了表演、導播技術,觀眾的播放技術也是一個問題。
(當演出放進鏡頭,一)
踱 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