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與光”再續奇緣
今年是中國著名音樂家冼星海離世七十五周年。他出生於澳門,不幸在前蘇聯莫斯科病逝,病因是令今人聞風色變的“肺炎”!而填詞人張光年(一九一三~二○○二,筆名光未然)則是湖北出身。每當追慕前人,尤其關於藝術創作前輩之時,文字工作者總傾向隨便稱讚他們的作品為“不朽”之後就擱筆。人皆頌之卻又點不出他們好在哪裡、不朽在哪裡。
創作靈魂不朽
冼星海是平凡而偉大的人民音樂家。他的作品紅遍海外,其人更是享負盛名。稍為對中國近代史感興趣的人,皆聽而知之。而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更是象徵著抗日時期中華民族力量的音樂佳作。它不但帶出了劃時代的風骨和旋律,而且光未然執筆填詞的內容,竟出乎意料地符合當今抗疫情況。那份不會過時的創作觸覺,正就是他們作品不朽的原因。
劈成南北況而今
光未然以大合唱第二章《黃河頌》簡潔地描寫河水兩岸,並透過引人入勝的手法帶出其地理風光,從“九曲連環”和“奔向黃海之邊”可見一斑,間接指出黃河的地理位置。而當中“把中原大地劈成南北兩面”一句最令人震撼。雖然,歷史素有以長江、黃河來劃分南北的習慣,但回顧本年一月至二月份肺炎疫情的走勢,從官方發表確診和死亡的地圖來看:自武漢市至整個湖北省、重慶、四川、河南、河北一帶,恰巧把整帶中原地方劈成南北兩片,疫情相繼蔓延全國。至於大合唱第三章《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男聲獨白之中:“人不敢在它的身邊靠近,就是毒龍也不敢在水底存身”,也仿似點出疫症可透過接觸而傳播開去,“一匹瘋狂野獸,賽過千萬條毒蟒”更是一語成讖,本是用來形容黃河的辭句,卻又似疫情肆虐的發展路徑。至此再節錄此章原句:“於是黃河兩岸,遭到可怕的災殃……千百萬同胞……掙扎在死亡線上”又“像黑熱病一樣,在黃河的兩岸傳染”,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填詞人猶如在八十年前就寫下今日景況,令筆者肅然起敬,讀到第八章《怒吼吧,黃河!》更是嘆為觀止,以往每逢讀到“向着全世界的人民”總覺得些許誇張,可現在世界衛生組織也宣佈新冠肺炎疫情是“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契合得令人訝異。
奮戰到底的英雄們
整篇歌詞明顯以“欲揚先抑”的手法來描寫黃河。先數其不是,而後卻以擬人化手法,形容她數千年來,見證着人民英雄如何浴血奮戰、保衛祖國、打退外敵,亦同時見證着人民飽受國難,如何堅強、如何成為民族搖籃云云。現時醫護人員好比當年拋頭顱、灑熱血的義士們!據一月份李國平教授和《紐約時報》部分專家預測,新冠肺炎疫情有望似SARS一樣,在氣溫回暖時消褪。也不約而同地應驗了第七章《保衛黃河》中反覆出現的“河東河北高粱熟了”一句。高粱花果成熟期是六至九月。當然,有關歌詞並非百分百與現況相符,然而那種保家衛國、展望勝利的情懷,就是中國人民歷久不衰的共同意識。
對勝利心懷希望
冼星海在一九四五年離世,並沒有見到一九四九年立國就撒手人寰。光未然在一九三九年與他合作,在這推論之下:究竟他們是如何預知勝利,從而創作出《黃河大合唱》呢?答案就是“希望”。相信他們是憑着同樣的盼望、同樣憂國憂民的心情,並寄託在“戰士們”身上,對抗日運動作出了預測。現時,大家對抗疫措施各申己論,可從不同角度着墨分析,甚至是繪畫這片場景來抒發感情,不過,這絕不是構成“不朽”的心理條件。只有像冼星海、光未然這樣懷有英雄氣魄的人物,散發出保家衛國、不求聞達於諸侯的才情,且為後人提供啟發和參考的無私精神,方有真材實料的保存價值。
望提升公民意識
真正愛國愛澳,應配合特區政府指引,齊心上下同共抗疫。例如:避免不必要的外出、根據場合要求戴口罩和勤洗手等,還需配合防範社區爆發的措施,才是盡好公民責任,這也是給予醫務人員最佳的支持力量。也不應大量搶購口罩、酒精搓手液、趁着關閘人流稀疏而走水貨、無理地囤積居奇。試比較:在抗戰時期,電視和網絡未能普及之時,光靠音樂也能鼓舞民眾保家衛國的心靈;現今抗疫時期,既有了手機通訊和專業人士的呼籲,何以反不如前呢?祈願祖國疫情早日結束,讓居民迎接一場疫戰的凱歌。
少 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