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又遇老鼠

我的生肖不是屬鼠，也不知道為何時不時有老鼠摸上門來？

以前在瘋堂新街居住，初見老鼠半夜三更入屋搵食，雖然沒有任何損失，仍興致勃勃，先後買過老鼠夾、捕鼠籠、老鼠藥等，捉完一隻又一隻，繼以格殺勿論告終。不過，有一次當我要解決被籠關住的老鼠時，瞥見其雙眼露出似是楚楚可憐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儘管牠最後難逃一死，不過，自從那次開始，我改為緊閉窗門，但求把牠們拒諸戶外。

遷至現址後，我曾返回舊址，在廳間地板上，攤開一大袋菱角進行風乾。詎料老鼠不知如何洞悉我擺下“空城計”，鑽入屋內搵食。待我發現時，已有不少菱角只剩下一堆破殼。

在舊址居住時，老鼠是沿大廈的天井向上攀爬，透過窗口，鑽入我家廚房。搬到現址，不料在該區活躍的老鼠也是如此入屋為所欲為。待至發覺時，我早餐必備的番薯已有多個被吃掉。惟其如是，每天晚飯後，我必定是先關窗後洗碗碟。

日前一個清晨，正當我睡意漸淡，耳畔間忽聞陣陣有規律的異聲，初時以為是街外傳來，凝神細聽片刻，覺得又不似。根據以往經驗，估計神秘的發聲者很有可能是老鼠。我明知不可能把牠活捉，心想提早把牠趕走也好，於是起床，先到雜物房，亮燈察看片刻；經過廚房，也亮一亮燈，讓老鼠知道牠已暴露行蹤。不料當我返回床上，不到五分鐘，先前聽到的聲音又再度響起。我不可能再入睡，時鐘又顯示是早上六時，遂起床刷牙、梳洗和煮早餐。當我去廚房取番薯時，赫然發現其中有一個番薯被吃掉一半，地上遺下一小堆番薯皮碎塊，證實這確是老鼠的“傑作”，事關番薯也是牠至愛的美食之一，同時亦警醒我：老鼠是最善於鑽空子，不容掉以輕心。

方 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