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借戲喻人到眾生相

——簡談中外病毒戲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肆虐全球，牽動了世界不同階層，展現社會眾生相。病毒電影裡的世界，縱使戲劇化，也是社會縮影，以戲喻人。

最近備受談論的病毒電影，一定是《世紀戰疫》，美國才子蘇德堡執導，眾星雲集，病毒從香港引發，蔓延至全球，一發不可收拾。過程中捨棄典型的戲劇性，展現了社會上的光怪陸離，兼具諷刺與批判，最具“借戲喻人”的力量。較早期的病毒戲要數九十年代的《極度驚慌》，德斯汀荷夫曼主演，着重官方的應對政策，整體緊張刺激，當年叫好叫座，帶動了末世電影潮流。

近廿幾年來，荷里活許多末日戲都源於神奇病毒，韋史密夫的《魔間傳奇》，是末世的獨腳戲，一人抵抗狂獸；最大陣仗的是畢彼特製作兼主演的《地球末日戰》，感染病毒的喪屍群肆虐全球，動作迅速，也是最高成本的喪屍片；享譽多時的《末代浩劫》，就是人類感染病毒後不能生育的故事；《盲流感》是疫症後視覺能力盡失的文藝片；Netflix製作的《蒙上你的眼》也是近似的劇情，有動有靜也有歷險奇遇。

不過，病毒戲多數大同小異，來來去去都是造成末日、喪屍或人類恐慌的模式，尤其是喪屍戲，成因總是不明病毒引起。《生化危機》借病毒背景下製造連場的打鬥，成績普通，拍到六集後壽終正寢。英國的《28日後》與《28周後》特別出色，在喪屍片中注入強勁的批判性，雅俗共賞，緊湊驚險。韓國的賣座喪屍片《屍殺列車》也是病毒引起，寫出末日危機下的光怪陸離，同類的《屍殺帝國》則失色得多。反而七年前同是韓片的《疫戰》，與《世紀戰疫》相近，譜寫出大難當前的眾生相，以及人性的光輝與黑暗。

香港早在七○年的《昨天今天明天》，原名為《瘟疫》，龍剛導演，是典型的病毒戲模式。九十年代的《伊波拉病毒》，黃秋生與邱禮濤繼《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後再度合作，集血腥、變態、嘔心的cult片，玩得很狂放，也很賣座，此題材在今時今日不能再現。

光影世界裡的病毒戲，充滿戲劇性，現實世界裡人人不想發生，期望疫症盡快消除，回復昔日的正常生活。

lhaio@yahoo.com.hk

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