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天象
一覺醒來,日和月便懸在山海中間
月白生寒如詩如酒如李太白的狂傲
遽然變冷,西伯利亞的寒流如戈如鐵如戰馬
狂風急雨撕裂夜的平滑
確是那煙雨京華寒峭
杭白菊附着我骨灼然綻放
使我癡把燕州擬江南
滿園春色皆去
銀杏的跫音已至
盡於離散複合之中
催趕綠意,霾,夏的沉鬱
蟬不甚明白便溘然長逝
我擁抱的積水潭失去其本義
用最臃腫的天象
去刻寫最簡煉的文字
八月流火俱化滿天璀璨的鴉聲
雨和貍,半與未半,成吉思汗的弓和鵰
這煙似的夜幕只是一顆果核的其中一個皺摺
一張龜背葉,
便是天地唯一的顏色。
甘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