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弗洛伊德的民眾難掩悲傷(路透社)
民眾在紐約布魯克林舉行反種族歧視集會 (路透社)
弗洛伊德曾夢想“改變世界”
據中新網報道:一九七三年,弗洛伊德在北卡羅來納州出生。他的成長軌跡象,與許多在貧困與暴力中艱難成長的非裔美國人沒什麼不同。
弗洛伊德年少時,父母分居,母親帶着孩子們定居得州休斯敦的貧困社區。由於家中需養育五個孩子,生活比鄰居們更為困苦,他們常以香蕉和美乃滋三明治果腹。
不過,弗洛伊德的弟弟感懷,當年家中雖然不寬裕,但家人之間充滿愛意。弗洛伊德的童年似乎也帶着明亮的底色。
八歲時,他的理想是成為最高法院的法官。
作為家中長子,弗洛伊德是家族的驕傲。他是兄弟姐妹間第一個從高中畢業、升讀大學的人。中學時期,他專注於打橄欖球與籃球,從不在街頭惹事生非。
同學還記得弗洛伊德生前經常挂在嘴邊的話:“我會成為一個大人物,我會做與眾不同的事,我會改變世界的。”
一再遭遇生活痛擊
在弗洛伊德身上,能看到許多出身貧苦的非裔美國人的影子。英國廣播公司稱,這些人奮力通過教育與工作,脫離暴力與貧困的原生環境,但卻一再遭遇生活的痛擊。
那個在大學球隊表現出色的“溫柔巨人”,因不明原因從佛羅里達州的大學輟學後,曾誤入歧途。
他曾因盜竊、販毒、私闖民宅等罪名,進出監獄。
但是,在從休斯敦搬到明尼阿波利斯後,弗洛伊德的生活,似乎又變回了彩色。
他在當地餐廳和夜間音樂俱樂部打兩份工,老闆和同事們還記得他穿的制服乾淨精神,他喜歡咧開大嘴微笑,見到常客就會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有時,他會隨音樂起舞,以笨拙的舞姿逗大家開心。
但即使是在以種族“多樣性”為傲的明尼阿波利斯,歧視有色人種的政策,依然潛藏在包括警察執法的社會各個層面。當地居民在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曾形容在這裏遇到的,是“帶着微笑的種族主義”。
五月二十五日,白人前警官蕭萬在拘捕弗洛伊德時,跪在他脖子上長達八分四十六秒,導致其死亡。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分鐘,他絕望地呼喚著母親:“媽媽,媽媽,我無法呼吸。”
至此,弗洛伊德從小到大,或宏大或微小的夢想,在那一刻全都戛然而止。
弗洛伊德不會白死
弗洛伊德去世後,全美多地掀起了大規模的抗議活動。示威者表示,已疲於聽見非裔人士因種族性執法致死,迫切要求改革。
“弗洛伊德不會白死”。六月八日,得州州長阿博特曾在公眾瞻仰弗洛伊德遺體儀式上說道。
六月五日,美國首都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市長鮑澤要求在通往白宮的十六街路面上,漆上了“黑人的命也是命”的字樣。
美國紐約市市長白思豪九日宣佈,紐約市每一個行政區中“關鍵”地段的一條街道,將被重新命名為“黑人的命也是命”街。
他指出:“很清楚的一點是,我們的街道名稱以及我們城市的街道要傳遞這樣一個信息,這個城市充分地感受到黑人的命也是命,這個國家,也必須這樣做。”